1. 我的大不同

一位全职妈妈竟然可以在“大不同”这样玩儿!生日快乐,大美人儿!

文:航鹰


2017年1月11日,在这个有点特别的日子推出2017年“我的大不同”的第一个故事,讲述的主人公大不同宝贝伴读计划的志愿者&大不同舞团素人演员航鹰。

她是一个在人群当中异常亮眼的姑娘,笔挺的背脊、利落的身条儿、精致的脸庞,丝毫不会察觉到她已经是一个初中生的妈妈。

自从她加入宝贝伴读计划,只要她在上海的日子,每周四带着一本绘本给小朋友讲一个故事已经成为她的习惯,那个故事就留在孩子身边,那本绘本就留在童书岛给孩子们翻看。

她还有另一个习惯,每当大不同舞团进行排练,她总是早早来到排练厅,一遍又一遍地练习、琢磨动作。

今天是航鹰的生日,她依旧早早来到儿童医学中心,尽职尽责地做个“童书岛”的守岛人,这个有点特别的日子她还是选择跟大不同一起过。


生日快乐,大美人儿!(比心)

01
爱跳舞的小镇姑娘

我在距离重庆一百多公里的矿山小镇上长大,小镇四周都是山。小时候的我性情顽劣如男孩儿:在工地上玩砖堆沙,爬山钻洞,偷邻居家的画片,偷妈妈的毛线,去田间捉蚱蜢把别人养的画眉鸟喂到撑死,和伙伴们跳绳踢毽扔沙包也吵架打架晚归……

直到有一天,我被一个姓彭的女老师从一群玩得脏兮兮的熊孩子中拎出来,教我跳舞。我清楚地记得那个舞,叫“蜜蜂和熊”,我是其中一只小蜜蜂,我们肩膀上背着用彩色皱纹纸做的蜜蜂翅膀,头上戴着用铁丝弯成的蜜蜂触角,我们张开双臂,扑向那个偷我们蜂蜜的熊。


那只熊是一个高个子男同学扮演的,他读书成绩好,不爱说话,更不会和我们这帮调皮惹人烦的“坏孩子”玩,可是在排练时,我看到他做出了一只熊先贪婪后害怕的样子,被我们围着求饶的样子,排练失误时摔在地上哈哈大笑的样子,顿时我觉得这一切非常有趣,这种有趣完全不同于平时和伙伴们的撒欢尖叫,更不同于课堂上的死板无聊,我甚至愿意放弃每个周末和伙伴们爬山的机会,去学校练习跳舞。


因为我觉得好玩儿,所以就跳得特别认真,也从一只普通的小蜜蜂变成了蜜蜂队长。从此以后的每个“六一”,或者是其他名目的文艺演出,老师都会让我参加,只要可以跳舞,哪怕是跳群舞里最后面最角落的位置,我都跳得满心欢喜,一丝不苟。因为有了跳舞,让我觉得我的童年不仅有幸福,还有幸运。那个姓彭的老师,全名叫彭巧,个子高高,头发卷卷,背脊直直,话语温柔,我觉得她是我当时见到的所有女性中最美丽的。


时间带着我无声地穿越着,让我到了不同的地方,遇见不同的人,做了不同的事,也让跳舞这件事离我越来越远……只是,有时候车子经过舞蹈学校,我会一直盯着芭蕾女孩的铜塑雕像看,直到视线不可及;有时候别人问我喜欢什么,我说我喜欢运动,其实我想说我喜欢跳舞;有时候在书店里闲逛时,我会因为一本书叫《舞,舞,舞》而去关注村上春树,书里的一句话让我怦然心动:“我在这独孤无奈的世界,只有一个出路,就是跳舞,不停地跳舞,不要考虑为什么跳,不要考虑意义不意义,意义那玩意儿本来就是没有的,要是考虑这个,脚步势必停下来。”有时候走在大街上,混迹于芸芸众生中,我会突然想到彭老师对我说的话:“即使你不跳舞,也要挺直背脊走路。”

慢慢地,跳舞对我来说,变成了一块静止的、温润的玉,我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心里最安静的角落,只在没人的时候,才拿出来细细摩挲。

02
进入“大不同”的世界

去年,刚从北京南移到上海的我,收到一个友人发来的消息,我点开那个链接,“人生大不同”几个字印入我眼中,那是一个叫“大不同”的公益组织的志愿者招募,为在医院里身患重病的小朋友伴读。


我喜欢讲故事,我的孩子也是听我每天讲故事长大的,在孩子幼儿园里,我也曾作为家长志愿者给他们班上的小朋友上过课,那么,我为什么不能给住院的小朋友讲故事呢?于是我果断报名,进入了“大不同”的世界,2016年3月,成为了“大不同宝贝伴读计划”的故事姐姐,之后只要我在上海,每周四晚上我都会带着故事出现在医院。



上图:航鹰在儿童医学中心为白血病童读绘本



在这个世界里,我看到很多来自各行各业善良可爱的伙伴们,他们认真专注地给住院小朋友们讲故事,陪他们玩耍,给身处白色世界的病童们带去色彩。而孩子们回馈更让我惊讶,他们即使挂着吊针,打着石膏,坐在轮椅上,或者窝在妈妈的怀里,都会睁大眼睛仔细听着每一个故事,进入那个故事,和我们热烈互动。


给予即为获得这句话,在这里得到最好的诠释,小朋友们的清澈、乐观、快乐的传递,就是我们最大的获得啊。



上图:航鹰作为“大不同宝贝伴读计划”的骨干志愿者为新加入的志愿者进行培训。



03
重新起舞吧!

在志愿者群里,我看到了一条关于跳舞的推荐消息,大不同居然设有舞蹈课程!跳舞这件事,像朵云,本来飘得好远,现在,又向我飘来了。


在一个凉爽的秋日,我走进岳阳路上的一栋小洋楼,第一次进入大不同会馆,遇到会馆里一只闲庭信步的名叫“大王”的肥猫,见到坐在地板上压腿的身穿淡蓝色薄毛衣的舞蹈老师,他说他姓彭。顿时,我觉得我来对了地方。


在这之前,我从没有跳过现代舞,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现代舞,更没听说过皮娜·鲍什、舞踏。我想,反正是跳舞就好了,虽然此刻的跳舞只是我生活中很小的部分,但她却是那么珍贵的一部份,凡是珍贵的东西,都值得付出我全部的认真。



上图:去年冬天,航鹰(前)参加了大不同基础舞蹈工作坊(第三期)


结业演出《漂流木》


“不用管高矮胖瘦,只要你愿意,你想跳,就相信你的身体,尽情去展现。”

“专注于你的身体,用你的手和脚,尽情地和地板谈恋爱。”

“美是没有统一标准的,能让人想象的、思考的、探寻的、也可以是美的。”

“尽量把每个动作都做满、做稳,脚底下要干净。”……


舞蹈课上彭老师说的话,不也同样适用于生活么?这个姓彭的老师,全名叫彭涨,一个热爱跳舞的土家族男孩儿,他走出湘西去了北京、香港,以及世界上其他地方跳舞,再回到上海教我们跳舞。当我看到他穿着格子衬衫短裤平底鞋,背着优雅的背包,带着笔挺的背脊慢慢地走在大街时,我觉得他比任何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高个子男人都醒目。



上图:航鹰(左)彭涨老师(右)圣诞节各自回到香港的两人约饭留影。


上图:舞蹈剧场《回煞》航鹰和小伙伴们的排练花絮


去年九、十月,彭老师带着我们排参演上海国际艺术节的舞蹈剧场《回煞》,我仿佛又回到小时候期待去学校排舞的时刻,我也期待每次来大不同会馆排舞,身体辛苦,内心愉悦。



上图:《回煞》剧照,航鹰和Kiven双人舞搭档


上图:《回煞》演出剧照,12位素人演员,航鹰是其中之一

@上海国际艺术节


回煞,是灵魂回归的意思,我们正用我们固有的肉体去展现、纪念,或是迎接一个离开肉体正在回家的灵魂。当我一边喝着从自己鼻尖滑落的汗水一边旋转时,栖息在我身体里的灵魂一定也在快乐地旋转吧?总有一天,火焰燃尽,肉体消亡,我并不希望我的灵魂回归,我希望她能一直远去,不回头,并且,一直在专注地跳舞。


如果有人问我的灵魂为什么要跳舞?她会回答:“你为什么要活着?”



上图:2016.10.23舞蹈剧场《回煞》2016年最后一场集体谢幕


@白玉兰剧场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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